捡羽毛的女人<小说>
石僧/文
在朦胧的记忆里,老是出现一个场景,那个神秘的女人,弯着腰正在捡着一片一片的羽毛。
这场景不是梦,不是幻,是记忆深处的真实存在。
我家后面有一座山,叫铜鼓山。因为山体就像春秋战国时期的铜鼓,故名之。听风水先生说铜鼓山
是一块风水宝地,历代有出将入相的人才出现。
这种鬼话,听了笑一笑就行了,千万别当真。龙湾庙的围墙上就有人题诗在墙壁上:
地理先生个个疯,
指南指北又指东。
神州处处王侯地,
为何不葬你阿公。
人们读吧不禁哑然失笑。
却说捡羽毛的女人,她的丈夫当年确实是一个大官,是前朝大官,云南省的一个官僚。解放前夕,从云南回来。带了一车的钱回来,全部是民国金元卷。本来,如果世道不变,这辈子,这钱也够花的了。可是,没多久,全国解放了,所有民国钱币,除了民国小黄鱼(黄金),全部作废!
也许是受刺激吧,这女人从此喜怒无常,唱啊笑啊。完了就在山坡上捡羽毛,捡到一根漂亮的羽毛,她就插在头上,然后一付很陶醉的样子,在太阳下跳起旋转的舞步,一脸的幸福!
那时候我才几岁,每次看到那个捡羽毛的女人,内心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若干年以后,那个捡羽毛的女人死了。
我仿佛看到了天上飘下一片片毛绒绒的羽毛,都是她生前喜欢的那种样子。
后来啊听村里的老人们说,
她出身名门,读过很多书。
只是造化弄人啊!
2019.3.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