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桥的故事
文/王建申
说牛桥来道牛桥。
此处原来並没桥。
这里有位牛医生,
积德行善医术高。
收留小牛一徒弟,
力大无穷心眼好。
老牛妙计小牛力,
建起河边这座桥。
桥边日久成村庄,
村的名子叫牛桥。
提起《牛桥》这个故事,还是我在六十年前听说的。那是在公元一九六三年的冬季。因为一九六三年夏天是历史上一次罕见的大洪水。隆尧东部房倒屋塌。全国支援灾区,那时候我刚初中毕业,用小排子车拉八佰斤救灾物资,行七八十里路,从冯村火车站拉到牛桥,别的小车都是俩人拉,我是独自一人,当时正值十七,八岁,五大三粗,个头也长成了,能吃能干,卸了货到饭店吃饭时,别人都是要的半斤饼一碗肉汤,可我要了一斤半饼,四碗豆腐汤,服务员给我端来饭后拿来一把筷子,问我几个人。同伴都笑了说:"别看小伙子年岁不大,能吃,也能干,力大无穷,牛气冲天……”饭店掌拒给我开玩笑说:“我饭店门口有一个石头桌子被车撞坏,反正也不能用了,挺碍事的,你要能搬起来挪到路边那个坑里,这顿饭就免费了!”。我看了看心里一琢磨这赌打的上算,盈了白吃饭,输了哈哈一笑,分文不取,于是就说:"一言为定!”因为是为是一块大石头撞成俩半截,搬第一块小石块时,可以说是稀泥拔葱,当搬第二块大石头时,我真的有点太吃力了,既然搬起来了无论如何也要搬进坑中,但走了三四步,实在不行了,这时因用力憋气腰带也断了,眼看裤子就掉下来了,引的一场大笑,急忙把石头扔在地上,然后将其翻进坑中,周围看热闹的人有的说:“这小伙子真牛,有一把子力气……”也有的说这饭费不能免,他沒搬到坑中……"也有的说:“半价!”我说:“我照付饭费!但是我不认输!不行的话就重来!”我的同伙一位大伯说:“别耍二百五了!钱俺照掏不误,但不能算输!你们总不会让孩子掉了裤子露出腚让人出丑吧!恁说的是挪到坑里,也沒说搬到坑里。”这时掌拒的笑着说:“还是我说了算,我说话算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两个字免费!”接着他又说:“这小伙子真牛!反正我试过,我连搬也搬不动!提起这块石头,我给大家讲个故事:
从我记事起,这块石头就在我的家门口,听我爷爷讲这块石头还是牛桥的老桥上的石头呢!古时候我村边的这条河上本来没有桥,河边住一位姓牛的老中医,因一场大洪水冲毁了他的房屋,淹死他的爱妻和他的老岳父,他的老岳父是位名医,他从小跟岳父学医后来与他的女儿结婚,新婚还不到十天岳父和爱妻就被洪水吞没。当时如果河上有座桥的话,他们会跑到河对面的高地上躲过这场灾难。从此立志架桥,当时我去出诊幸免这场天灾。从此这位牛医生孤身一人住在河边,因为他的医朮高明,十里八乡的都来让他看病,这位老牛也有一种怪脾气治病基本上不要钱。主要靠针灸和在河边种的草药。因投资小,就收费低廉,遇到穷苦人就免费冶疗,周围的人都为他送一些吃的穿的,因他看病不要钱,别人硬要付给诊费推不过时就收一块石头,为啥不收钱而收石头呢?按他的意思就积攒石头准备在河上架座桥。
有一年夏天晚上有一个小伙子推一车小盐从河边路过老牛门口时,路旁有老牛收的一块石磨扇子绊坏了车轮子,摔破了盐袋子,真倒霉!车也坏了,盐也扣了,这一车盐沒了,接下来日子怎么过呢!年轻人性子火暴搬起石磨扇子就要往河里扔,这时被河边凉快着的老牛发现了,打趣道的说:“有劲没处使了吧!?有本把这块磨扇卡在路边的大榆树杈上。”不巧不成书,这个小伙五大三粗,虎臂熊腰,力大无穷,性情倔犟,还真把这个磨扇举到一棵老榆树的树杈上。捣鼓了半天出了一身臭汗,便跳到河中准备洗个冷水澡,结果是汗毛眼猛一受凉,澡也没洗成,上的岸来混身哆嗦,气的他举他的小车就扔到河里,反正也没法过了,想跳河自尽,可跳河后,因会游泳又淹不死,牛医生慌忙把这个寻死觅活的小牛拽出水来,上岸后,紧接着又发起高烧来。幸亏遇上牛医生不然的话,水淹不死也的病死……。经过老牛医生灌汤服药,紧急抢救,总算稳住了。花开两朵且表一枝。
按下小牛养病不表,再说河边有一善友老太太大早起发现老榆树杈上卡一石磨扇子就在着树底下又是磕头又是祷告,围了一大圈子看热闹的人都感到稀奇,这么重的石磨会飞到一人多的树杈上这不是神气又是什么呢?!力气再大的人也不会干出这种奇事来。大家问这个神婆这是那路神仙显圣了?善男信女和这么善友神婆一边跳大神儿,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唱道:
天灵灵,地灵灵,
玉皇大帝显灵圣。
石磨飞上老榆树,
惊动天上白虎星……。
又是跳又是唱,闹的天昏暗……。你说你再不信,反正石磨不会上树,接下又在树旁用十来个砖盖一小庙,老榆树上披红卦绿一股神风兴起,凡是来找牛医生看病的经过这座小庙时,都要参拜一番,烧香点灯,上个油钱。究竟是牛医生的医朮高超,还是白虎星显灵,说也奇怪,小病一看就好,重病也大大见轻。再加上医生又不收钱,看病的人一传十,十传百说的神乎其神……一时间,牛医生门庭若市,榆树下车马水龙。
经过牛医生精心护理和治疗,小牛病也好了,但见老榆树下热闹非凡,就问老牛怎么回事?老牛对小牛耳语一番。小牛也笑了。小牛说这样也好,给他们解释他们也不会相信,不如将错就错,从此小牛拜老牛为师,收的香火钱全买成砖石说是盖神庙,实际上老牛小牛准备,积德行善,造桥利民。在河边积攒了大量砖石,老牛小牛看河边的砖右积攒的也差不多了这天深夜小牛站在老榆树下边将磨扇子双手托起平放在老榆树的三股杈上,并在石磨上垒起一个小庙。庙旁树上掛一木牌,上写打油诗一首:
稀奇稀奇真稀奇,
白虎星上千年榆,
白虎星宿显灵圣,
免病去灾财有余。
剩余砖石修座桥,
大家行走都便利。
第二天早晨这里又有一场轩然大波,全民动手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运不动的大石头小牛全包下,老牛把自己攒下的诊费和香火钱全部用在建桥上,沤心沥血,日夜操劳,等桥建好后,老牛和小牛连累带激动,双双驾鹤西游了,大家为了纪念二位牛人,把这座桥命名为牛桥。至今到这一代的人形容谁力大无穷,受人称赞时,都会说你真牛!
说到最后这个饭店掌拒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你真牛!”我伸出大栂指对饭店掌拒说:“我不牛,您才是真牛!牛人讲出牛故事,老牛精神牛!牛!!牛!!!”【作者简介】王建申,字魁寿,笔名渐深,中共党员,河北隆尧县人,退休公安干部,大专文化,中国老年书画协会会员,中国老年书画研究协会会员,2019年曾获中国文学作家名人榜文学实力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