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游太甲山
宋文东
上个周末,我们翻越了九重天老仙岭打算去长清娄峪一带赏万亩杏花,结果杏花才刚刚处于花骨朵阶段,尚未盛开,杏花之美便打了折扣。好在还有机会,我们准备下个周末爬太甲山顺带着赏杏花也不迟。
3月23日7点半,驴友豌豆花开车在我家附近接着我,我们一起往仲宫东郭而庄集合点出发。一路畅行,不到8点钟,我们便抵达了目的地,比规定集合的时间提前了半个多小时。一停车,我看到自由哥、老头哥、老丁、恋花等多位驴友都已经到了。8点半,第一次参加我们群活动的驴友幸福的人也带着他的小分队到了。驴友们全部到齐后,众驴穿过东郭而庄村南的杏园往南泉寺方向而去。这是一条爬太甲山的经典线路,一年四季驴友不断。小路在杏园里蜿蜒穿过,路旁正在盛开的杏花,粉白娇艳,蜂蝶乱舞,令人不忍遽去。
谈笑间,众驴走进了南泉寺遗址。遗址还是老样子,孤零零的钟亭仍然站在古老的历史时空里,像是在见证什么。
南泉共有两个泉池(东面那眼泉池一直被锁在一个小院内,见不到,不知何故),二者之间相距不过四五米远。其中西面那个泉池尚在,还是半石券门洞,半池子水,澄澈碧透,在那里静静地等待了半个多世纪了,却再也见不到一位僧人来打水,像是被人们遗忘了似的。不过,现在寺庙遗址上有人在经营着一家梨园饭庄,客人自然是少不了的;还有你来我往的驴友,南泉也一定不会寂寞,毕竟总会不断地有人来看望它,关注它。众驴在南泉寺遗址逗留片刻,看看泉,瞧一眼古钟亭,就从泉池子旁边的林间小路爬山而去。
众驴爬到了山坡上那条防火的土路,稍稍停歇。刚刚爬了一点小山坡,不过百十米远的距离,我额头上就有点汗涔涔的了。这与今天气温接近20°也有关系。有驴友已经开始减少衣服。年轻的驴友彬彬甚至只穿件短袖衫,像过夏天一般。
爬上一道十几米高的陡坡,刚走出树林,猛一抬头,忽然发现路旁的连翘花都开了,让我有点措手不及,以为看走了眼呢。那橘黄色的成串的花朵在微风中频频点头,像是欢迎我们到来似的。
透过连翘花丛,再看西面的和尚帽子峰下的崖坡上,这里一丛,那里一撮的连翘花也都开了。娇黄的连翘花点缀的山坡色彩斑斓、靓丽怡人,刚才在山下我却一点儿也没注意到。在我的印象里,南山的连翘花一般都比杏花开得晚,多在杏花即将凋落之时它才会开。我记得很清楚,西营的梯子山是南部山区连翘花最为集中的山脉之一,每年的连翘花都是在清明节前后才到盛花期。今年也不知道是咋了,在我居住的小区里,杏花甚至与最早开放的玉兰花、迎春花同时开了,令人纳罕。这大自然现在也喜欢不按常理出牌了,真是让人难以琢磨。众驴走在崎岖的小路上,伴着身边金黄色的花丛,也显得格外有精神。
崖壁上的小路坎坷难行,有的地方必须手脚并用才行。我还注意到,除了连翘,还有许多粗大的黄栌树,沿着崖壁小路边坡生得连绵不绝。记忆里的秋天,我们好像还没有来过太甲山,可以想象得到,太甲山的秋天也一样不会比别处逊色吧。
经过唐代摩崖造像处,因为来的次数多了,有的驴友就省了拐弯的路直接爬山走了。我虽然也经常来太甲山,但每次来都要拐个弯儿多走几十米路去看看那3尊摩崖佛像,好像不看看他们,就像心里少点什么似的。这次也不例外。见3尊佛像都安详地就像睡着了似的,旁边高处的石壁上还有监控探头在日夜守护着他们,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由于今天参加活动的驴友较多,前面没有看佛像的一部分驴友沿着山谷爬山走了,我就有点不大放心。其实这也是一条登顶的路线,只是我一次也没有从这里爬过,更不清楚路况,有点担心是必然的。但一想到带路的自由哥、老丁等几位都是老驴,我也就放心了。我们看佛像的驴友没有跟着他们走那条新路,还是沿着传统的山路爬山。大约15分钟后,众驴陆续地爬上了山顶。
太甲山又名康王山,呈东西走向,蜿蜒达十几公里。主峰康王顶就在我们刚刚爬上来的山脊西面,距离不过百米远,比别处略高一点。传说商王太甲死后就葬在这山顶上。我曾经爬过康王顶,觉得它跟别的普通山峰没有什么区别,虽然过去了3000多年,但堂堂一代帝王的陵墓竟然连一点遗迹也没有留下,简直令人费解。我怀疑这仅仅是个传说罢了。关于康王坟还有个传说:太甲是商代第四位君主,生前看中了南泉之畔这块风水宝地,想作为自己的归宿地。但他儿子沃丁(商代第五代君主)是个很执拗的人,老子叫他往东他偏往西,一直不肯听老子的话,老子拿他也没办法。太甲知道儿子的秉性,临死前就说反话告诉儿子,他想死后埋在太甲山顶上。哪知道儿子也许是良心发现,还是一时高兴,一辈子不听老子的话,现在老子死了,就听他一会吧,于是就尊重老子的遗愿把太甲埋在了山顶上,也就是现在的康王顶。太甲山之称也由此而来。关于康王顶这个名称,其实太甲并没有这个称谓,而南宋的第一个皇帝赵构倒是有个康王的称谓,但他与此并无关联,因此关于康王顶的来历,至今还是一个谜。
众驴休息,补充能量。由于昨天晚上我参加了一次朋友聚会,贪了杯酒,早晨就起得晚了,也忘记了多带点水。因此从今天来爬山的路上,也许是酒渴的原因,我带的两杯水就喝掉了一半,现在刚到山顶,另一杯水也告罄了。多亏了驴友相助,不然余下的路上真能渴坏了。不过,爬山喝水多也可能与今天的天气较热有关。往后的天气会越来越热,尤其是夏天,爬山多带点水没有坏处。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了一个习惯,就是每次到南山,无论爬上那座山顶都要寻找下泰山的位置,哪怕是眺望泰山那么一眼,也会很满足,心情就会像晴天一般美好;如果遇到阴天,看不到泰山的一点影子,心里就会比较失落,心情也会暗淡一会儿。今天虽然浮云较多,但站在太甲山顶远眺泰山,那雄伟崆峒的山势,仍然清晰可见,顿觉心旷神怡。我发现在济南南山的大部分山顶上,只要不是天气阴得厉害,就都可以眺见泰山的巍然之势,没有谁可以遮挡住它的雄姿。
众驴沿着山脊往东上下几次,就到了山顶草原。尽管现在已经是阳春三月,山顶草原上却仍旧是黄草漫漫,风吹草动,俨然如同冬天一般苍凉。好梦、豌豆花、丰色几位女驴友在半人高的黄草上玩嗨了,一会儿蹦跳,一会儿躺倒、翻滚,一会儿金鸡独立,就像几个顽童似的。可以想见,几个月后的夏天,这里又将是一大片青葱的绿地毯,就像换了人间。
穿过大草原,沿着山脊继续东行,不远处就来到了油篓峰南侧的崖壁边上。居高临下,油篓峰崮一般的风貌还是那么雄伟、壮观。我发现,山脊崖壁边上的连翘花都还是花骨朵,并没有盛开。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山顶上的气温比山坡上要低得多,晚几天盛开很正常。我每次来到这里,都要从不同方位给油篓峰拍几张照片,如果现在崖边上的连翘花开了,再拍油篓峰,那该有多美呀!可惜生活中就是如此,缺憾无处不在,哪里有那么多的完美呢?
到了青龙山南首与太甲山相连的地方,我们要下山去透明洞。刚走出山坡上的柏林,俯瞰东边的山谷,那娇黄烂漫的连翘花一丛丛地开满了山坡,与山谷里的粉白色杏花一起把这里的春天装扮得五彩斑斓、绚丽多姿。
远眺锦绣川水库,这颗坐落于平川之上的明珠,是我们济南市民在南山的第一大水缸,面积远大于卧虎山水库。可是由于距我所在的地方还是远了点,那一泓碧水仅仅像块翠玉条儿似的闪着耀眼的亮光,有点遗憾;水库下游的烟村一个连着一个,它们被春雪一般盛开的杏花包围着,将一大片锦绣山川塞得几乎满满当当;那座济泰高速公路高架桥像一条巨龙似的横跨山川南北,给人们的出行带来了极大的便利;山川两侧则是绿油油的壮美群山,怀抱着山川里那些可爱的村庄,看得我都有点儿思念远方的家乡了。
去透明洞的路上,路过山坡上那片连翘花自然搭成的“棚厦”,我就想起去年冬天我们驴行露水岭路过此地的情景。现在连翘花开了,那“棚厦”顶部一片金黄,真美。众驴弯腰弓背接踪而过,留下了美好的倩影。
透明洞,对于我们今天来爬山的大部分驴友来说都比较熟悉了,算是故地重游,那种开心是没得说。仍然如往常一样,我们每次到太甲山,透明洞几乎都是必经之地,大家都会选择在这里拍张合影,留下美好的记忆瞬间。
几位女驴友拍完大合影,又来几张小合影。她们别出心裁,扮出各种萌态、乔样,将开心演绎得淋漓尽致,逗得众驴也是忍俊不禁。
透明洞是出了名的风洞,尤其夏天,即使山顶上没有一丝的风,这里的风却一点儿也不缺少。也不知道这风是从哪儿来的,吹得人都不愿意离开。但是现在还不到夏天,在风洞里待得久了,对身体也没什么好处。看看时间已经11点半了,众驴便沿着一条林间小路往山下而去。
(文中部分插图借用了周末户外群驴友当日爬山之摄影作品,在此致谢!)
2024年3月25日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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