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散文诗)
作者| 周学华
每当我走进破旧衰老的老屋,看着这摇摇欲坠,一片狼藉的危房在风雨中沉默而孤独地数落着曰子,心里就徒然猛烈地有种沉重的悲伤油然而生。曾经的岁月,美好的时光,老屋子里祥和而温馨的气息,似乎就在昨天……让人终生不敢忘怀,过去的一慕慕似乎就在破旧的瓦砾堆里,坍塌的横梁柱中,歪斜的土胚墙上……长满青苔与杂草的石院中闻到了儿时的趣味,似乎又看见勤劳的爷爷挑着打满的猪食野菜而归,听见慈善的奶奶在灶台里捣着烧熟的糊糊苕,一边用手拍着灰土,一边笑着喊着我的乳名,三伢子,趁热吃,莫让她们几个又看到你就又吃不……许久许久,静静地呆在那儿一动不动,泪水禁不住地走眼角流落,凝视着衰败陈旧的老屋,将我带进了过去的难忘的童年岁月。
老屋的温馨太多太多,随着日月的迁移渐渐远去,可我却总是难以忘却点点滴滴……奶奶将一个苹果分成六瓣的余香,再也吃不出当年的味道,夜半时,奶奶心疼地知道我们躺在床上还饿着时,悄悄起床用豆米与小米一起煮开的粥浪花,更是让人馋得直流口水,那种香气啊!!!真是无法用人间的言语去表达,只知道在后来的日子里,我走南闯北,在花花的大千世界里,再也闻不到奶奶煮粥浪花的香溢,让我一次次地失落,又一次次心有不甘地寻找,寻找着豆米煮粥的芳香与温馨……然而只有在梦醒时分,眼角里趟满着幸福的泪水,不舍地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嘴唇时,才满意地再次偿到奶奶的豆米粥香!
而今再看老屋啊,早就是物是人非,狼藉斑斑,我们姐弟六人在爷爷与奶奶的护佑下,一个个都在风霜雪雨的年代里长大成人,各自走向社会的不同工作岗位,可是,随着年轮与岁月的摧残,爷爷与奶奶却相继离开了我们,奔向美丽的天堂,愿勤劳的爷爷与慈善的奶奶,在遥远的天国里,永远吉祥安康,再也莫为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叹息,而悲伤,而劳累,而担扰……想我们的时侯,就在夜梦里常相伴,我们一样想念你们,我勤劳的爷爷,我慈善的奶奶,您千万莫忘记带上豆米煮的小米粥……
作者简介:周学华,湖北红安人,中共党员。《新丝绸之路文创大会》副主编,有散文、诗歌发表,获得过诸多奖项。